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能有一间小小的书房
摆满喜欢的老物件
耳熟能详的,有梁启超的“饮冰室“;少为常人所知的,有清代史学家黄宗羲的“惜字庵“(因作文时惜字如金,力求简洁)、南宋诗人陆游的”学老庵“(取”师况老而学,犹秉烛夜行“)、现代著名语言学家王力的”龙虫并雕斋“(古人以“雕龙”称专门所著,以“雕虫”称作小文章,龙虫并雕,两样都干)……皆取词易懂精妙,颇有意味。
梁实秋曾写道:“书房的用途是庋藏图书并可读书写作于其间,不是用以公开展览藉以骄人的。……书房不在大,亦不在设备佳,适合自己的需要便是。局促在几尺宽的走廊一角,只要放得下一张书桌,依然可以作为一个读书写作的工厂,大量出货”。这话对却又不对。读书写作是书房的功能之一而不是全部,书房还是其所有者个人涵养和趣味的载体。若书房只有笔墨纸砚满墙藏书,与外面的图书馆并无区别,只是一个陈列书籍供人阅览的地方,非要有点出于个性的陈设(当然无陈设也是一种个性),才显得契合韵味,有“仪式感”。
书房常放的陈设,无非是精巧的文房小件;若主人信奉什么,会放几座塑像;再有爱点香静心的,必有几个珍藏的香炉;爱玉的、爱老木的、爱瓷器的……各类小物琳琅满目,被放在适合它们的地方,若主人的收藏多,书房便如一个小型博物馆,上下五千年不同时光在一方小小空间内交汇融合,与满屋书卷香一起,酿就古朴醇厚的兴味,真正是“所以游目骋怀,足以极视听之娱,信可乐也”。
兴之所至时,铺上纸张,摆好笔砚,随意且缓慢的研墨。研墨,也是修心,在墨碇与砚台的磨合中。一身虚浮烦躁被细碾揉碎。暮光温柔的笼罩着房中一切,阳光悄悄从桌角移至书架顶端,扫过厚重的砚台,扫过精巧的竹雕笔筒,扫过剔透如玉的水冼,在檀香缭绕中,晚霞沉沦,带着太阳安睡,桌上新作的书画,墨迹尚未全干,在月色的洗涤中,濡湿一片星空。
入夜,一弯新月,两点闲愁,三盏灯影,四角青天。小桌上,一盏石雕杯,拙朴古雅,厚重凝实,摆在桌上任意处,与其他小物相映成趣,赏心悦目。
静坐书房内,案前架上皆为所爱之物,在审美的满足中,我们得以体会人生隐于极微处的幸福。一缕暖风擦身而过,温柔拂去屋中蒙尘,蓦然回首,我们与老物件两两相望,时光在一瞬间交替碰撞,老物背后所隐藏的岁月赠予的美好和故事,如海潮般涌来令我们沉湎于出离人世的片刻温暖。知识并不完全来源于书本,更来源于体验,与万物交流中的一点一点的积累,逐步化为我们的学识、情怀与兴致,这是比老物本身价值更高的一部分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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