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言
九
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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德
讼
天
下
出差的路上,有人说今年的玉米要抢收了,我突然很好奇,现在都是机械化操作,不等到玉米瓜熟蒂落再秋收更好吗?身边一个坚实而粗犷的声音讲到:最近阴雨连绵,地里下透了,重机械根本无法下地行驶,不抢收的话,今年的收成会霉在地里的。这时的我恍然大悟,原来儿时的那个矫健下地帮家人收秋的孩童已经变了大人模样。
还记得那年那天的艳阳高照,把平常夯实的土路晒得像烫熟的烧饼似的。我被家人强制叫起来去给地里浇水的老爸送啤酒。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从马里亚纳海沟到珠穆朗玛峰,而是从家里到村南地里的距离,但是这是家里最为轻松、简单的活了。我提了两瓶啤酒,仿佛有千斤重,刚一出门,烈日的焦灼感让我瞬间理解了后羿为什么射日。但是开弓没有回头箭,迈着沉重的步伐,沿着村道和下地的土路向自家的田地里“匍匐前进着”,每一刻都想放弃而丢下啤酒,每一刻都想脚下不是滚烫的土路,但那“朴素”的胆量和家人的命令下,我不得不艰难前进着。逐渐从村庄走到了一眼望不到边地里,喷灌机的嘟嘟声音响彻万亩良田,不同的喷灌机的声音交织在一起,就像老黄牛的”哞哞”叫着。
靠着我不凡的听力、模糊的记忆,终于走到了自己玉米地的附近。玉米杆挡住了老爸的身影,也遮住了我的视线,当时高过玉米杆就已经是巨人,可贺的是我现在完全实现了。喷灌机的声音牵引着我走向拖拉机的身旁,轰鸣的拖拉机套上了喷灌机,一头是扎向了那神秘的机井下面,而一头如滚滚江水扑向了那干涸的大地,我挽起裤腿,光着脚丫,那如山泉般凉爽的水漫过脚脖,我顺着浇地的白色管子,半弯着小蛮腰,像丛林捉迷藏似的侦查着老爸的位置,慢慢走着走着,脚下那土地不再有滚烫的味道,而是享受着脚底板与浇透的土壤之间丝滑感觉。忽然那个蹲在地里的老爸发现了我,我很高兴,向爸爸身边走去,我向共产战士一样,把啤酒交给首长,希望爸爸给一个嘉奖,但是爸爸并没有开心的鼓励我,而是接过啤酒,把两瓶啤酒放在浇地的管子出口,任由凉水冲凉着。我挪到爸爸身边,看看水浇着啤酒,再流向玉米地里,希望这几亩土地能够尽情的喝个伶仃大醉,能让这干渴的大地,缺水的玉米焕然一新,生机勃勃。爸爸熟练的把啤酒瓶盖咬开,给了我一瓶,此时,才发现,我的身上已经湿透了,不知道是浇地的水淋透的还是身上的汗湿透的,我学着爸爸的样子,把啤酒单手拿了起来,尽情的喝了一大口,那凉爽、那甘甜般的味道瞬间流向了全身,闷热感顿消全无,我向天发誓,那是我一生中喝的最好的冰镇啤酒。
大地、玉米、粮食是我们穷尽一生中最宝贵的财富,而那玉米地的冰镇啤酒则是我最值得回忆的青春。国庆之际,此文谨献祖国,期盼可爱的祖国一如既往的如大地母亲一样滋润万物,青春永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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